習慣每天夜裡,將換下的衣服,丟進洗衣機裡清洗,
等待晾曬。
後陽台是放洗衣機的地方,從陽台上,可以看到遠處高速公路疾馳的車輛。
與對面高樓盞盞燈光,
總想像著,
每盞燈下,照耀的是甚麼心情?
是團圓?或孤單?是歡喜?亦悲傷?
在夜闌人靜獨自眺望的時候。
後陽台的燈,已經熄了一年多,
朔爸在家,很少動手做事,
任它熄燈罷工,
我也習慣在黑暗的陽台,藉著月光與華燈,
作家事與想像。
剛開始是怕黑的。也怕鬼。
想像衣服晾到一半,
轉過頭,可能見著漂浮半空的寂寞靈魂,
後來習慣,倒也不怕了。
昨晚回家,正準備洗衣服時,
朔爸說:後陽台的燈,我已經換好了。
我按亮了那盞被我遺忘的暈黃,
好像重新找到一種安全感,
原來,我還是喜歡亮燈的溫暖,
那驅走了我可怕的想像。
亮著的燈,
或許也成了別人的想像:
燈下的人,
是歡喜還是悲傷......